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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迫夺舍的悲催人生-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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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年前

这次醒来的时候，张喜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迎接自己的四号机身体，他见自己果真在一个陌生的卧室里，伸手往胯下一摸，一根小弟弟正令人心里踏实的处于晨勃状态，让他发出一声愉悦的欢呼。 (^o^)/终于又变回男孩子了呢，好开心的呢~ 张喜心想下个流程，就是想起自己是谁，然后顺利装载四号机的记忆了，他走下床来，注意到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，稍有点凌乱的男生房间，衣柜那里就有一面大镜子。 他走过去一看，却有点儿发蒙：这张脸青涩稚嫩，身高有180cm出头，身材瘦弱、皮肤白净、看上去有点小帅，但……真是完全不认识！ 怎么办？ 张喜心里有点方，这人肯定是在自己夺舍欧阳澜后这段时间里见过，但貌似认不出身份，就无法获得对方的记忆了，真是很糟糕的设定…… 他只好在房间里找其他的线索，先是找到手机打开微信，里面置顶的聊天群就是“XX中学三年二班”，咦？ 貌似小汐就是三年二班的，张喜点开群成员，果然找到了小汐，但这个男生和小汐没有加好友。 难道他是小汐的同学，以前在接小汐放学时候见过？ 他想来想去也没想起这么个人，放学时候出来的学生那么多，怎么可能一一记得，如果真是那时候见过的，可就尴尬了。 张喜只好暂时放弃去回想了，刚放下手机，却听见有人在敲自己房门，然后很快就推开了，一个梳着短马尾、系着围裙、气质淑雅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，见他坐在床边发呆，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，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，温柔的说：“赶紧去洗漱吃饭，一会儿上学迟到了。” 看来这个妇人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妈妈了，张喜心想，然后又感觉有点内疚：这位女士对不起，害的你儿子没了。 张喜跟着美妇走出房间，摸索着找到了卫生间，这家的房子也不小，装修的也不错，看上去是个富裕之家。 张喜放过水之后，靠猜着找到自己的牙具刷牙洗脸完毕，然后出去吃饭。 早饭还是很丰盛的，可能是为了给初三的儿子补脑，桌上都是鱼、海带、核桃乳这些东西，张喜吃得很香。 他发现家里男主人不在，没话找话问了句：“我爸呢？”说完立刻有些后悔，万一这家的爸爸已经挂掉了可就尴尬了。 美妇果然露出奇怪的神情，说：“你爸上次带你去给爷爷扫完墓就回X市上班了啊，你这孩子怎么了……”她说起爸爸去X市上班这件事，表情还有点小幽怨。 爷爷扫墓？ 对了！ 就是扫墓，张喜一下子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孩了，就是在拜祭陈凡的时候，他无意扫过不远处一个男孩看着小汐发呆，当时只以为是一个被小汐美到的思春小男生，没想到他是小汐的同班同学。 四号机的记忆终于解锁：这个男孩名叫李俊鸿，确实是小汐的同班同学，他还一直偷偷暗恋着小汐这个学霸小美女，而他的爸爸李峰是一家科技公司的总裁，平时在X市工作，收入很高却很少有机会回家。 妈妈名叫钱芳，是一个对儿子有些溺爱的全职妈妈，因为丈夫常年不在家，几乎把所有精力和感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，甚至让原主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。 李俊鸿这个家伙学习一般，性子也比较沉闷，喜欢玩单机switch游戏，却因为初三的关系被妈妈收走游戏机，他又无法把精力都花在学习上，有些无所事事，闲的天天在学校偷偷望着小汐发呆，还骚性大发的写了不少情诗。 妈妈钱芳见儿子忽然一脸呆滞的样子，用筷子敲了敲盘子，说：“儿子你是不是睡傻了，和妈妈说，昨晚是不是又没好好睡觉？” “呃……没有，就是忽然想起昨天没做出来的一道题……”张喜解释说。 钱芳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，也没多问，拿起他已经喝完的杯子又给续了一杯核桃乳。 吃完早饭，张喜换上被钱芳洗得干干净净的校服，背上书包，和她道了别就走出家门，出门后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看了看，发现这里就是离学校一站地远的一个高档小区。 他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梳理着李俊鸿的记忆，发现他的交际圈还真是挺干净的，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，不爱学习、不爱运动也不爱和同学玩手游、上网吧，所以一直独来独往，唯一关系好点的同桌还是个学痴，和自己说不上几句话。 此时正值十一月份，南方的银杏树叶也变黄纷纷落下，一路上的风景很好，偶尔碰到几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，也能从李俊鸿的记忆中认出是眼熟的人，但都从无交集。 其实张喜还挺满意李俊鸿这具身体的，人际关系简单、年轻帅气、家境优渥，最关键还能就近照顾一下妹妹小汐，唯一有些犯愁的是家里有个控制欲强的妈妈，但对张喜这个从小缺爱的家伙来说，貌似也不算什么坏事。 他出门算是比较晚的，到学校的时候，早自习已经快要结束，他进了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，发现他的座位竟然就离小汐不远。 这个时候小汐自然早已到了教室，正坐在那里做题，她处于离窗户比较近的、一个靠前的位置，此时的晨曦洒在她的身上，可以清晰看到她表情认真的、精致小脸上的绒毛，她的校服白衬衫在阳光下泛着一层圣洁的光晕，让她看上去像个落入凡间的天使。 妹妹在学校这么女神范儿的吗？ 张喜有些看呆了，同桌孙晓树在一旁见他这副鬼样子，露出不屑的表情。 过了不久早自习结束，短时间的课间休息后，第一节课语文课开始了，语文老师是他们三年二班的班主任徐老师，一个30多岁戴着眼镜的女老师，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制服，内着白衬衫和黑丝袜，头发整齐的盘着，脸上素面朝天，算得上是一个美人，但却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酷样子，气场强大得可怕，她在上课时全班的空气感觉都是凝固的。 张喜听了一会课就魂游天外了，他开始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满意的身体，怎样才能避免再次惨遭横祸，他回忆了一下前几次的死亡经历：零号机是加班猝死，感觉就是仗着年轻自己作的；一号机董煜辰是家庭背景复杂招人觊觎，加上自己没有防护意识；二号机陈凡是自己逞英雄，低估了熊孩子的大胆程度；三号机是先天心脏有缺陷，最后自己也算半故意作死秀了一次…… 总结下来，就是保持身体健康、心情愉快、增加安全防控意识、远离危险地带、不作死、不惹事，所以他给自己安排了几个任务：1、马上去做一次体检，如果身体有隐患早发现早治疗；2、抽空锻炼身体，提高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，遇到意外时候也能及时躲开；3、要怂不要浪，遇到危险分子躲得远远的，一切以自身安全优先，非必要情况不逞能做英雄；4、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做好安全准备，尽量不乘坐30码以上速度的交通工具，过马路看红绿灯和过往车辆…… 张喜提笔刷刷刷的列下自己的《十项安全行为准则》，然后把纸叠成一个“护身符”，冲着它哈了一口仙气，郑重的放入自己校服衬衫胸前的口袋里。 他却没注意到身边的同桌孙晓树一直偷瞄着他，表情渐渐变态，像是在看傻逼一样。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，任课老师是个岁数不小的秃顶男人，表情和语气都有种莫名的喜感，讲课风格也颇为风趣。 而数学课也是张喜从小到大最擅长的一门课，所以初中的数学知识对他来说自然很无聊，听了没几分钟就又走神了。 他在桌面上拄着额头，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到处乱飘，观察起班里的同学来，这帮花季少男少女正处于十四五岁的好年纪，一个个都鲜嫩的不要不要的，虽然个别女孩子正是堆积成长所需营养的阶段、身材有点臃肿，但大多都水灵灵的招人稀罕。 看来看去，还是不远处和自己坐在同一行的陈小汐最好看，她此时正专心的看向讲台，一张侧脸宛如漫画少女般粉嫩唯美，长长的睫毛颤动着、秀气的小鼻子微微翘起显得稚气可爱，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开启，下巴可能是因为最近有点瘦了显得尖尖的，粉颈细长、香肩削窄，娇弱得惹人怜爱。 张喜正陶醉于妹妹的绝世美颜，却感到一股带着杀气的眼神向自己射来，猛然一看，原来是小汐的同桌、她的好闺蜜吕贝贝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，四目相对时，还冲他龇了龇雪白的牙。 他正觉得有趣，就感觉身边同桌飞快捅他，然后讲台上的数学老头就点了他的名：“李俊鸿，你站起来回答一下嘛。” 张喜起立，尴尬的挠了挠头，不知道要回答哪个问题，老头就长长叹了口气，说：“我也知道陈小汐长得好看，但人家学习更好啊，你天天看人家，要是能把学习成绩看过来，估计陈小汐同学还能当自己做了件善事，但你并没有啊……” 全班同学都发出了欢快而不友善的笑声，只有小汐虽然脸上有一点点红，但还维持住了自己高冷学霸女神的人设，表情淡定、没有被老师的调侃和同学们的起哄所影响。 接下来的时间张喜没敢再到处乱看，开始翻开数学书梳理一下初中的知识点，等到下课的时候，也已梳理得差不多了，所幸也并没有什么知识盲区。 下课铃没响多久，就见吕贝贝气呼呼的向自己走来，啪的拍了自己课桌一下，娇嗔道：“李俊鸿你听见古老师说的了吗？你学习那么差，还天天偷看小汐，你能把人家学习成绩看过来吗！？” “哦？我学习差？你上次考试貌似也就比我高两个名次吧？”张喜拿着一支笔无聊的转着，看了看这个凶巴巴的小萝莉，似笑非笑的问：“你的意思是我要是能把小汐的学习成绩看过来，她就能允许我看她了？你能替她做主？” “呵呵！真是什么鬼话都敢说。”吕贝贝似乎非常意外李俊鸿这样回复自己，脸上故意做出不屑的表情，双手叉腰、仰天干笑了一声，说：“我是小汐酱最好的朋友，当然可以替她做主，就怕你大话说出去，回头没脸见人！” “那这样，下次考试我成绩不比小汐差，然后你赋予我可以随时看小汐的权利，就这么说定了，你回去吧。”张喜像是打发要饭的一样挥了挥手。 吕贝贝被他一番意料之外的回应搞得愣在了原地，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，张喜冲他一乐，调侃道：“怎么个意思，我看小汐，你为什么反应那么过激，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？” 他说完这句话心里却“咯噔”了一下，翻了一下李俊鸿的记忆，吕贝贝好像和他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，还住一个小区，貌似两人小学三年级前还老在一起玩来着，后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喜欢找他的茬，也算是相爱相杀的青梅竹马……不会，真的被他说中了吧！？ 果然吕贝贝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，身体都开始颤抖了，磕磕巴巴的说：“你……你说什么鬼话，真是要死了，我……我怎么可能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大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，转身“哒哒哒”的就跑出了教室。 而小汐本来是全程淡然的没有理会两人的幼稚对话，看见好朋友哭着跑了出去，才狠狠地瞪了张喜一眼，跟着追了出去。 张喜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脸，貌似调戏小女孩把人家欺负哭了啊，怎么办？ 这时同桌孙晓树也来凑热闹，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，小声说：“我看你猜对了，吕贝贝可能真喜欢你。” 张喜无语的看了一眼这个学习学废了的傻子，暗自叹了口气，忽然有点陷入花季少男少女青涩恋情的那种心事重重。 接下来这一天张喜开始梳理自己的学习进度了，自然不是真的为了获得看小汐的权利，而是身为一个初三学生，为了长期幸福的占用这个身体，就得给自己一个美丽的人生。 之前的李俊鸿学习成绩只是中游偏下，但记忆力还不错，所以文科成绩是达标的，只有英语、数学、物理三科都比较烂所以才拉低了总分。 幸运的是张喜身为一个经常要去GitHub上白嫖代码的程序员，再加上从小到大也比较擅长这三科，一下子就弥补了李俊鸿学习成绩的短板，接下来要做的，也就是巩固和吸收好文科的记忆，然后多做练习题来训练答题技巧了。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，张喜还去办了另一个手机号，然后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，以欧阳澜小号的身份加了小汐的好友，并告诉她自己因为得罪了一些人现在躲到了外地，暂时无法见面了，叮嘱小汐不要担心她，要照顾好自己，上下学的时候注意安全，好好吃饭等等。 第一天的学生生涯就这么结束了，晚上回家钱芳又做了丰盛的晚餐给儿子，他在吃饭的时候对她说自己最近有点不舒服，想做一次深度的全身体检，钱芳自然一万个同意，当场就在网上给他预约了体检。 之后的日子张喜就正式全身心开始了初三学生的生活，每天上课、做题、看小妹妹，课间休息和体育课的时候都会用心锻炼身体，早晚睡前和起床后也都会做做俯卧撑、仰卧起坐，在家好好的吃饭，也好好扮演一个乖巧用功的儿子。 钱芳感觉出儿子最近的变化，高兴得每天都笑呵呵的，她感觉自己多年的付出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。 很快他做了一次全方位的体检，除了稍微缺少某个微量元素之外，也没什么别的毛病，也特意的确认了自己没什么要命的过敏源，检查完他放心了，不再害怕哪天因为点儿什么毛病一命呜呼。 吕贝贝自从上次落荒而逃之后，就开始躲着他，就算两人在上下学路上遇到，她也会马上变身低头族，像个小鸵鸟一样把脑袋藏起来，搞得张喜想找她赔个不是都没有机会，如果特意去找她说又显得太尴尬。 时间来到了12月，这天迎来又一次的月考，张喜拿到试卷后发现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难度，但整整一天的考试还是让他感觉精疲力尽，考完后回家脱了衣服就睡着了。 到了发成绩这天，第一节课又是班主任徐老师的语文课，一进教室，就感觉她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一丝藏不住的喜意，她拿出一张A3大小的打印纸贴在黑板旁边，然后板了板脸正色说道：“这次月考我们班同学的表现很好，两名同学排进年纪前五，四名同学排进年纪前十，他们分别是——李俊鸿总分574，年级第一，陈小汐总分559，年级第三……” 徐老师还没念完，底下同学都快炸了，574分什么概念，满分才580分他才扣了6分，这还是人吗？ 至于陈小汐排年级第三大家倒是没什么意外，平时她也是年纪前三名里上下波动，发挥一向稳定。 但李俊鸿考年级第一就太玄幻了，他之前最好的成绩也就是全班第20，可能都没上过那张年级榜单，这件事对于这帮枯燥紧张的初三学生来说，无异于一颗核弹爆炸了。 最近一直躲着张喜的吕贝贝扭头呆呆的看着他，大大的眼睛惊讶得都快睁圆了，而她身边的小汐也微微惊讶了一下但表现的还算平静，直到吕贝贝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，她才刷的红了脸，然后狠狠地捏了下同桌的手臂。 处于旋涡最中央的张喜倒是一脸的深不可测，抱着胳臂挺直的坐在那里，仿佛世人的崇拜和自己毫无关系：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，我只觉得他们太吵闹…… 张喜这个逼装得也就70多分，远远比不上他这次的考试成绩，徐老师念完成绩简单表扬了下张喜，告诫大家多向他学习，然后就开始上课了。 张喜正一边陶醉于高处不胜寒的寂寞，一边看着讲台上在黑板上写字的徐老师的背影，暗自以成年人的标准给她的屁股和丝袜美腿评分……这时，旁边忽然扔来一个纸条。 张喜大惊：学霸之路刚开始，就有仰慕而来的少女写纸条表白了？ 就这？ 就这？ 他一脸唏嘘的打开纸条，看见一行清秀的文字：“你为了看小汐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？你赢了！！！” 这是？ 他探头一看，果然迎上了不远处吕贝贝的目光，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充满了各种复杂，复杂到张喜都看不懂了，怀春少女，恐怖如斯？ 他有点后悔当初嘴贱招惹这个比较情绪化的小萝莉了，按他“苟住不要死”的原则，他应该尽量少和任何人打交道，包括小汐在内也是远远看着她就行，到时候和她考到一个高中，慢慢的开始自己的小未婚妻养成计划，按照妹妹的底子，他有信心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好的贤妻良母，等大学一毕业就和她结婚生孩子，自己要本事有本事，要钱有钱，人生不要太幸福…… “至于左拥右抱什么的，我想屁吃啊？！”这样想着，他刷刷刷的写了纸条扔回去，扔完之后愣了：我刚才写了什么？ 吕贝贝捡起纸条一看，整个人都快要蒸发了……纸条上写着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你？” “他什么意思，他什么意思，他什么意思……”吕贝贝脑子中仿佛宕机了一样就反复回响着这一句，一直到下课也没回复过来。 张喜捂脸：说好的苟住呢？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破嘴和破手呢……他这个成年人中的恋爱渣滓来到初中生中间，就像混分上去的钻石段位来到了青铜局，总是忍不住要秀一下。 …… 张喜的超级高分虽然在同学中造成了一定的轰动，但慢慢也被日复一日的学习压力降温下来，一晃圣诞节就快到了，作为初中时代最后一个圣诞节，初三学生们都很重视，纷纷计划着给要好的同学送东西，有钱的送礼物，没钱的送贺卡，这些事自然和张喜这个自我孤立的人没什么关系。 这天体育课，张喜正被体育老师支使着搬器材，不小心被木板上刺出的钉子头划破了手，他申请回教室贴个创可贴。 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小汐竟然也在教室，他们的体育课是两个班一起、男女分开上的，他算了算日子，小汐大概是来了例假才在教室休息的。 小汐并没有注意到张喜进来，她正趴在桌子上，隐隐还能听到她小声的抽泣。 这段时间她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哥哥，好容易有个对自己好的欧阳姐姐又消失去了外地，虽然每天都会和她聊会微信，但也弥补不了她幼小心灵中的空缺。 而好闺蜜吕贝贝也只是个孩子，没法像大人那样呵护她，而且小汐还是个死傲娇，为了维持在贝贝眼中的光辉形象也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。 所以这些天她只是白天在学校时候好了一些，每天回家看着空空的屋子都会浑身发抖，只有抱着被子哭一会儿才能睡着，而昨天刚来了大姨妈，生理上的不适加上心理上的悲痛，让她忽然情绪崩溃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。 张喜悄悄出了教室，去校内便利店买了瓶暖姜热饮回来，轻轻放在了小汐的课桌上。 她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擡起头来，露出两只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和惨兮兮的小脸，看到面前的张喜，微微有些发愣。 “那个……你哥哥的事，还请节哀顺变……”张喜推了推那瓶热饮：“刚才手划破了回来处理伤口，路上买的，请你喝。”他还亮了下已经不怎么流血的伤口给她看。 “哦，谢谢……不过还是你喝吧，我就不用了。”小汐有些疏远的说，毕竟两人也不是很熟。 “其实我认识你哥哥。”张喜忽然说。 小汐有些意外的看着他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闪一闪，等着他说下文。 “你哥哥曾经救过我，有一次我被小流氓勒索，是他救了我。”张喜一脸追忆的说。 小汐有些凌乱了，心想哥哥的业余职业是假面骑士吗？ 怎么到处救人，而她身为亲生妹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哥哥这么勇。 张喜也有些无奈，他实在是不会编故事，只能可着一个剧本来了，反正他自己就是“陈凡”，也不怕穿帮，至于违不违和啥的，爱咋咋地吧！ “我还有你哥的微信，你看……”张喜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给小汐看了下，他确实加了陈凡的微信，属于一种收集癖的恶趣味吧，主要是陈凡当时设置了无需验证，他还把董煜辰和欧阳澜的电话也存在了通讯录里留作纪念。 见小汐表情明显是更加相信一些了，他把热饮的瓶盖拧开递过去说：“凡哥是个好人，他之前还说过叫我在学校好好照顾你，但我也不知道怎么照顾，只能请你喝喝东西了，对了，你爱吃什么零食我也可以给你带。” 小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热饮，说：“我不吃零食……”然后用小手捧着瓶子喝了一口，表情有些寂寥，似乎又勾起了对哥哥的思念。 张喜脑子中飞快检索着哄女孩子的技巧，但包括自己零号机在内的几个人中，只有董煜辰稍微擅长一点（人民币玩家主要还是靠氪），但他还没来得及融会贯通就挂掉了，这些相关记忆也丢失了。 这里要说一下张喜装载夺舍对象记忆的模式，他自身就如同一台电脑，而夺舍之后装载记忆的时候，就相当于在电脑上插了一块大容量移动硬盘，他可以随时调取硬盘中的数据，但只有用电脑里的软件（阅读并思考）运行这些数据之后，这些数据才会部分变为电脑系统盘中的数据，关于人生的大概轨迹、人际关系、人生重要节点之类的，在最初就会装进系统盘永久保存，而那些通过学习、理解获得的技巧类的记忆，则是需要在使用的过程中融会贯通才能变为张喜自己的东西。 夺舍对象死亡的时候，移动硬盘就会被拔走不再能访问，直到夺舍下一个对象装载新的移动硬盘。 只有系统盘里的数据是永恒存在的……所以董煜辰脑子里的德语技能和驾驶技能、欧阳澜脑子里的化妆技能和对时尚品牌的了解，这些没来得及融会贯通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。 张喜只能找一些共同话题来和小汐聊，他忽然想到一个很理想的话题，说道：“那你可比吕贝贝强多了，她可是零食狂魔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贝贝爱吃零食……”小汐说完才想起来：“哦对了，你俩是小学同学。” “是啊，她八岁那年过生日，自己吃完几乎整个12寸的生日蛋糕，我们几个帮她过生日的小伙伴都惊呆了。”张喜一脸的不堪回首，心说贝贝同学对不起了，为了哄妹妹开心只能把你出卖了。 似乎是想到了吕贝贝抱着蛋糕狼吞虎咽的画面，小汐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，灿若繁花。 “她肯定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吧，你可别和她说是我告诉你的，要不她能要了我的命。”张喜表情搞怪的说。 “哪有那么夸张，贝贝很淑女的……”小汐捂嘴一笑，替好朋友正名道。 “呵呵，那她一定没和你说过她小学二年级那年到我家玩，累了睡在我床上，结果尿床了，她尿完就惊醒过来，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溜了，我不知道情况还在那看漫画，结果我妈进来说什么都不相信是她尿的，然后把我狠狠收拾了一顿。”张喜继续爆着吕贝贝的猛料。 “哈哈哈……真的假的，那你好惨。”小汐啼笑皆非，乐得花枝乱颤。 张喜就这样把吕贝贝的黑历史一个个爆出来，教室里不断响起小汐妹妹清脆好听的笑声，而他俩却不知在教室门口，一个梳着齐肩短发的可爱小姑娘，紧紧的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声音，表情一会羞恼、一会怀念、一会失神、一会幽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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